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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內容具十八禁成分,如有忌諱請逕自繞道而行

 

  景明二年,仲秋八月,舉行皇家秋獵,皇家闈場近處碧茵,一望無際,遠山蒼翠,層巒疊嶂,空曠的紮營處高牙大纛、旌旗蔽空,迎風獵獵作響:碩大的帳篷陣容壯闊,將主帳呈眾星拱月般護衛在中央;一匹匹良馬悠閒的晃著尾巴,在半圈養的臨時牧地裡或低頭吃草、或輕快的奔跑,這是在京城裡絕對看不到的景象。

    如今貴為天子的玉澤縱有百般不情願,卻也是身在其位身不由己,為杜攸攸之口,在一年之內補齊了一后四妃九嬪,表面上看來似乎後宮充盈面面俱到,但事實上玉澤總以政務繁忙為由,進到後宮的時間屈指可數,那些個深宮怨婦用盡辦法和手段想懷上龍種,可是得花上許多力氣和心思深沉的玉澤鬥智,可縱使各宮如何道高一尺,用盡心機合縱連橫,終究是玉澤魔高一丈,防得滴水不漏的他,目前尚未有「失身」的消息傳出,這可是讓諸位大臣和天下吃瓜群眾們望穿秋水,也許還得再等下去,看看花兒凋謝、天下紅雨時是否會有轉機了。

    原本,他想找個勞民傷財的理由,取消掉這場秋獵大典,但總有「祖宗禮不可廢」的大帽子壓在那裡,是以按照往年慣例,依照時間點浩浩蕩蕩的出發,只是除了男子組女子組的馬球比賽、競獵比賽等傳統活動內容,今年他想玩點新鮮的。

    ──「夫妻共騎、齊心奪金」,奪冠者錦緞十匹、金葉子一萬片、外加休沐十天!參加者亦有好禮等候著,消息一出報名踴躍,花夢荷為了那十天的假期,死命地拉著楚禺參加,但讓楚禺感到意外的,是在報到處見到了宸王夫婦,一向不喜歡湊熱鬧的宣望鈞,居然會在這種場合出現?

    宣望鈞看向楚禺,指了指不遠處手拉著手閒話家常的兩個少婦,無奈的聳聳肩。

    呵,看來宸王妃是被自家小娘子給帶壞了。

    「既然你都報名了,雖情同兄弟,但你可別希望我會放水喔!」楚禺拍拍宣望鈞的肩膀說。

    「放馬過來吧,我不會輸的!」宣望鈞充滿自信的說。

    開賽的號角響起,各組選手已就定位,玉澤拉著皇后的手,共同執弓挽箭,象徵活動開跑。

    他想看別人放閃,並不代表自己也得放閃給別人看,兩人完成開幕儀式後,便可相敬如賓的落座,他,只要在觀眾席上欣賞這一切便成。

    綁著綠錦帶的兔子十分、綁著藍錦帶的獐子五十分、綁著金錦帶的公鹿一百分,天上飛的鴿子綁著紅錦帶值兩百分,在時限內獲得得積分最高,並回到起點者,便是冠軍。

    御箭落靶,正中紅心,眾良騎馱著一雙雙儷影風馳電掣的射出,呼聲最高的,自然是宸王伉儷和護國將軍楚禺夫婦,雖然馬奔馳的速度瞬忽即逝,但花夢荷穿的那身「陽關曲」紅得豔麗,英姿颯爽,自是讓人無法忽視,一眼就能認得。只見白馬一騎絕塵,領先了眾人,很快的,所有的顏色與形體縮成一個小點,消失在地平線的這一端。

 

     楚禺手持韁繩,駕駛著馬匹,將花夢荷圈在一雙鐵臂裡,兩人的距離好近,衣袂肌膚在馬匹馳騁的震盪下不斷摩擦,體溫也因此曖昧的糾纏著。

    與成熟的男子共乘一騎,她這輩子還是頭一遭,尤其對方還是自己的丈夫,這使得她心如擂鼓,難以專注。

    風聲咻咻的在耳際擦過,威力變得如刀一般銳利,草地與天空的具體形象已經失卻,僅剩大塊顏色塗抹在眼前,她瞇起眼睛,努力的搜尋獵物的蹤跡。

    「嗖!」一聲,箭鏃破空而出,綠色箭翎卻插進泥地,藍錦帶的獐子死裡逃生,躲過一劫飛快的溜了。

    「花夢荷,你的箭法退步了嗎?給本王專心點!」楚禺求好心切,又感受到她的分神,口氣於是不耐起來。

    嗚嗚,她的箭法是真的退步了啊!現代人射箭又不是必備技能,她今天能在這裡已經很不錯了好嗎?再說她前兩個月才剛出月子,體力大不如前只是正常而已嘛……早知道她就不要貪圖那十天的假期,慫恿夫君參賽了……

    「我才沒射歪,是獐子跑太快……哈,中了中了!」花夢荷才欲狡辯,再次射出的箭擊中綁著金錦帶的公鹿,公鹿吃痛,朝樹林的方向隱匿而去。

    「夫君,快追啊!」花夢荷見楚禺將馬減速在樹林前停下,不甚明白的催促道。

    「荷兒,別追了,這天色不太對,怕是要下大雷雨,我們得趕緊──」

    說時遲那時快,楚禺「回頭」二字還未脫口,爍亮閃電如銀蛇,自遠處劈空而下,緊跟著一記響脆的驚雷,驚擾了兩人座下的馬匹,縱使能在此處競賽的已是萬中選一的良駒,但一來馬兒天生膽小,二來又非楚禺長久培養了感情的夥伴,這下馬兒受到了驚嚇,反射性的揚起前蹄,立起了身子,還不斷的嘶吼鳴叫,要不是楚禺馭馬術高超,這下怕是要將兩人甩下馬來。

    「飛雪乖,沒事、沒事……」楚禺不斷的安撫著座下馬匹,似也順道安慰了身前的妻子,「還好嗎荷兒?」

    「我無礙,只是雨下這麼大,在短時間內我們是回不去了。」

    傾盆大雨像是天空破了個洞,奮力的自天上澆灌大地,劈哩啪啦的聲響宏亮不已,使得想聽到身側人講話的聲音都顯困難;空曠的草原已被瀑布般澒洞的雨水隔絕,若想冒雨前行,馬匹是打死不肯的,而人,這入了秋的雨,淋了更有可能失溫而亡。

    兩人牽著馬匹鑽進樹林,走了約莫兩刻,居然發現了一個山洞!花夢荷喜出望外的上前探查,發現山洞口雖然狹仄,但人可以直立通過,裡面若以現代語彙來說,大概可以放下兩張雙人床,這真是個避雨甚至過夜的好地方啊!

    她眼睛發亮的看著楚禺,他無聲的勾唇,同意了她的決定。

    「我去撿些柴火,妳先設法將濕衣服晾開。」他將馬栓在樹蔭下,卸除行囊交給她。

    幸好他長年戎馬,習慣未雨綢繆,行囊裡應有盡有,短暫的在戶外過個幾日、應應急,尚不成問題。

    「好哩!」她開始克難的架設起衣桿子,兩人分頭進行工作。

 

    一個時辰過後,整頓好山洞的兩人,隔著火堆面對面相望,花夢荷靜靜地裹著披風,看著同樣一絲不掛卻毫無遮掩的他。

    喔喔喔,這身材、這肌理,比起她認識的路滄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,縱使她知道他每天早上都勤奮的練著武,無論晴雨寒暖都不曾懈怠,然自成親以來、在雙生孩兒出生前他有大半年因軍務不在家,近來她又忙著養身體顧孩兒,因此他何時練就這樣的成果,她自是不知道的。

    六塊肌、八塊肌、人魚線……火堆的熱氣模糊了他那禁忌的風景,但她光想就已口乾舌燥,兩人曾經怎樣的乾柴烈火、所締造的旖旎風光,她都記得牢牢的。

    「吃嗎?」他打破沉默,將烘熱的肉乾遞給她。

    「嗯,喔!」欣賞美色欣賞到恍神,花夢荷嚇了一跳,伸手接過肉乾,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害臊,不僅心跳失序,甚至整個耳根都在發燙。

    振作點,小心臟!又不是沒看過,妳只是當複習!

    她邊暗自為自己打氣,邊將肉乾放入嘴裡,眼睛卻仍舊不斷追隨著他的身影。

    瞧瞧,他的背是這樣寬闊,像令人心安的高山峻嶺,倒三角形的體態和圓翹的臀瓣誘人犯罪,若說他是米開朗基羅雕塑出的大衛像東方版也不為過。

    鬼使神差的,待她回過神來,她已從背後擁住他。

    「怎麼啦?」楚禺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撞了一下,雖不解,卻仍溫聲的問。

    他只是來檢查一下衣服烘乾的情形,順便翻個面,殊不知突然就被她熊抱,還吃了頓豆腐。

    她的手在他的胸前不斷撫動,卻在他的心上激盪起莫大波紋

    「你受傷…………心疼……

    她的唇在他的背上呢喃吻著,話語聽來毫無邏輯,但他卻明白她箇中含意。

    人在江湖飄,豈能不挨刀,在戰場上大傷小傷是家常便飯,傷口痊癒後留下的疤紋深深淺淺,背後自己看不到,便不會太過在意,怎知他的小娘子,竟是如此的在意他……

    「都過去了,沒事的……」原本他想安慰她放寬心,嗓音卻在最後變了調,那種沉吟像是隱忍,又像是喟嘆,或許帶點快樂的痛苦……

    只見她不安分的手進攻他的腰腹,再感覺身後那兩座巍峨的秀峰隔著披風在他身上磨蹭,他覺得渾身的血液正在倒行逆施。

    可惡,把他的感動還來!

    暗咒了聲,他轉過身子與她面對面,本想怒目相向嚇嚇她,卻見到她異常紅豔的臉龐。

   「妳不太對勁,荷兒。」他摸摸她的臉頰,溫度高的嚇人。

   「呵呵……我沒事,可能是溫泉泡多了,有點頭暈……」花夢荷說完對他笑了笑,身子一軟、白眼一翻,癱了下去……

    「喂…………!」事出突然,楚禺的反應只能眼明手快的架住她,想要好好的叫她的名字是不太可能了。

    都燒到神智不清胡言亂語了,還說沒事?!

    他無言的看向花夢荷。

    山洞外的天色已暗,雨仍舊無情的傾瀉著,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,想要搬救兵是異想天開了。 

    他先將她半坐半躺擱在石壁邊,從行囊裡拿出萬靈丹,咬碎之後餵哺進她口中,再灌了點水,接著攤開油氈布,將兩人的身子裹了起來。

    以體度溫的老招不知道有沒有效,只能試了再說。他將她摟進懷中,當她的靠墊,再端詳懷裡這磨人的小東西,怎麼老是讓人不省心?

    輕嘆了聲,他閉眼假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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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一夜暴雨,破曉時終於停歇,待花夢荷醒來之時,天光已亮,只剩葉尖滴淌而下的雨水,落入地面積累而形成的陣陣漣漪。

    火堆的炭火算得精準,僅剩餘燼熱度,整個山洞溫度適中,散發著屬於早晨的清新,她長睫眨眨,有點納悶的看著眼下的情形。

    「醒了?」帶點輕啞,卻不失醇厚,聲音的主人適時制止了她又想在他臉上作怪的小手,他把那隻魔爪拉到唇邊,輕印了幾記。

    「我……」怎麼了?

    她原本想問出口的問題還未得到解答,男人卻天外飛來一筆的問:

    「路滄崖的身材比我好,是嗎?」

    「ㄟ……?」

    她說了什麼嗎?怎麼她都沒有印象?

    「很想上手,是嗎?」

    「ㄟ……?」

    「手感如何?」

    「我……我又沒摸過,我怎麼會知道?」她急忙辯解。

    路滄崖嘴巴太壞,還說她是山間野猴,她若真的伸手體驗,還不被他折了臂膀?

    為了報復路滄崖,她只能在野炊時施展暗黑料理大法,用奇妙重口味的烤肉整整他,看他精采的表情,她覺得十分舒心。

    「算了,昨夜妳淋了雨發高燒,就當妳夢囈,本王不跟妳計較。」

    ……」這是判她死刑了嗎?蒼天在上,她根本沒摸好嗎?

    「要不是本王沒有趁人之危的癖好,昨夜早就地正法把妳給辦了,花夢荷,本王照顧生病的妳一整夜,妳夢裡居然在想其他的男人,現在妳好不容易醒了,看看妳要怎麼報答我,嗯?」

    兩人的距離好近好近,近到她能夠聽到他胸膛裡說話時的震動,也能感受到他身下某處的滾燙溫度,這使得她好不容易退燒的臉龐又染上兩抹紅暈。

    「既然我病了,你該將我放開,不然會傳染給你的。」花夢荷還想掙扎,撐著身體起身,卻又被一雙大掌壓了回去。

    「俗話說的好,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,妳及時得救,燒完就痊癒了,況且就算妳真的將病氣過給了本王,本王也甘之如飴。」男人看向胸前這無厘頭的嬌妻,不禁揚起燦爛的壞笑,「妳可知道,妳昨日昏倒之前,將本王摸了個遍?花夢荷,放完火就想逃,不用負點責任嗎?」

    他故意在她耳畔呢喃,引得她一陣輕顫,這使得他十分滿意,唇舌叼住她耳垂,指尖滑至幽微叢林處,雙管齊下,開始豐盛的早餐。

    酥麻的電流因他的點燃,自腹部竄流開來,她的幽徑清澗流淌、汩汩泉湧,忍不住嬌吟一聲,他以唇吞沒,權充獎勵,接著既輕且慢的,進入了她。

    「嗯……」她拉扯著他的頭髮,扭動身子調整著姿勢,聚攏的眉頭忍著痛楚,卻又像是催促。

    「喜歡……就叫出來……這裡沒有別人,別怕羞……

    他的舌撬開她緊咬著的唇瓣,將原本趴伏在他身上的身軀輕輕放倒在油氈布上,他架住她的雙手至耳側,二十隻手指環環相扣,從上俯視她,這渾然天成流著奶與蜜的應許之地,她的美,讓人自願束手就擒,他微啞的喟嘆一聲,低頭,像個虔誠的教徒,以唇膜拜……

    「啊……

    下身的契合處灼熱著,毛細孔似在叫囂,他終於放肆的奔馳起來,一次又一次的撞擊、前進,身體力行的宣示自己的主權,他與她,屬於自己,卻擁有對方。

    「如何?」他大口喘著氣,想聽到她親口的稱讚。

    「很……很棒……僅此一家,別無分號…………

    她的身心極力震盪著,迷離的眼神情慾暈染,迭聲的吟哦聲響在山洞裡迴盪,層層疊疊,顯得更加放蕩淫靡,他聽著如此蝕人心骨的媚聲,杵搗臼的力道更甚、更深,終而釋放了自身所有,在她中心……

    兩人急促的喘息著,望進彼此的眼睛深處,他撫著她半濕的髮際,極輕極慢的離開了她。

    「禺。」她溫柔且堅定的看著他。

    「嗯?」拉過她的手,在唇邊印記。

    「不必比較,你一直是最棒的。你可是護國將軍,我最愛的夫君。」她雙手掬捧他的臉,認真的說。

    「這還差不多,虧妳還記得本王心眼小,只容得下妳一人,愛妃可得見賢思齊。」

    她埋怨的嘟起嘴,卻又被早起的的鳥兒啄了一記。

   「雨停了,我們該回去了,雖然昨日我留了特定聯絡記號給望鈞報平安,卻也不好消失太久。」

 

    他們找到一條野溪,清理完畢才回到營地,眾人看到兩人出現,全七嘴八舌的簇擁上來。

    「荷兒,你們沒事吧?」宸王妃端木蒨拉著她的手,緊張的問。

    「是啊,本小姐和蕊兒都擔心死了。」曹小月順便幫白蕊兒的份一起回答了。

    「昨天淋雨發燒,多虧了我家王爺,現在沒事了。」她輕描淡寫,還刻意將功勞歸於他,看看她這賢妻,多給夫君面子啊!

    她拋給他感謝的眼神,他對她勾唇微笑,虛攬了她的腰一下。

    「荷兒,那妳待會可得喝些我煮的薑湯,祛祛寒。」白蕊兒不容拒絕的說。

    「好。」

    「花花,你們夫婦倆上哪去了,夜不歸寢一整宿,可是要被關小黑屋的!」季元啟還是那樣語出驚人死不休,「該不會故意躲起來做了什麼香豔刺激的事,樂不思蜀了吧?

    楚禺立馬變了臉色,狠狠瞪著歪打正著的季元啟,可惜後者不知大禍臨頭,依舊嘻嘻哈哈。

    「宣師兄,你應該不缺金葉子對吧?」花夢荷牛頭不對馬嘴的問。

    「嗯。」宣望鈞淡淡的表示。

    「那……競獵第一名的那一萬片金葉子可以捐出來嗎?」

    「師妹你要金葉子做甚?」宣望鈞不解的問。

    「因為,我想要把那一萬片金葉子當作獵殺季元啟那張臭嘴的賞金!」花夢荷故意咬牙切齒的說。

    「荷兒,本小姐最近缺錢,我可以自願賺這一筆!」曹小月挽起袖子,蓄勢待發。

    「喂喂喂,你們不要太過分啊……」季元啟轉向兩個師兄討救兵,「宣師兄楚師兄,能否管管你家小師妹和小娘子,這違反大景善良風俗的事,千萬不可行啊!」

    只可惜,季元啟求救失敗,楚禺冷冷地看著他,兩手一攤,再補一刀:

    「唉,在我們府裡王妃說了算,本王可是十分尊重她的,另外本王最近喜獲雙生兒,心情特別好,故以散財為樂,我呢在此加碼一千片金葉子,補貼一下曹師妹羞澀的阮囊。」

    這下可精彩,不但季元啟吃了鱉,眾人還被話語中的五千盞燭火給閃瞎了眼,然而曹小月才不管那麼多,仍舊嚷嚷著:

    「哇哇!一萬一千片金葉子!蕊兒快來幫忙,賞金我們對半分啊!」

    為了逃命,季元啟早就腳底抹油溜得老遠,但邊跑還邊鬼叫:

    「救命啊,護國將軍夫婦倆聯手要謀財害命喔……

    眾人開懷的大笑起來。

    「夫君,對不起,我害得你將冠軍拱手讓人了,你不會怪罪我吧?」花夢荷對身旁的楚禺悄悄的說。

   「怎麼會呢?功名利祿皆是身外之物,不必太過掛懷。」楚禺淡然的說,「本王有妳,有兩個孩兒,此生足矣。」

    兩人的手在身後擁抱,看著季元啟和曹小月兩人相愛相殺,追得滿場飛,也不禁感染了幸福快樂的氣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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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夜晚,營地廣場上升起篝火,眾人圍成一圈,邊烤肉邊玩團康活動,這讓花夢荷想起了以前在現代時大學的營火晚會,那樣青春無敵、充滿活力。

    為了今天的活動,她拉著白蕊兒閉關研究了將近一個月,準備了讓人大開眼界的料理──烤棉花糖和蛇麵,畢竟只有烤肉實在是太無趣了,她把備好的食材插在竹籤上,一人發了一份,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
    「荷兒,妳真是太有才了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好玩的料理。」端木蒨由衷的稱讚,把棉花糖串靠近火堆。

    「好說、好說,蕊兒才是幕後最大的功臣。」她舉杯向白蕊兒致敬,一邊觀察宸王夫婦的互動。

    琴瑟和鳴,相敬如賓,撮合了一對佳偶,她覺得當初做了個完美的決定。

    她撒嬌的攀住身旁夫君的臂膀,將臉枕了上去。

    「別靠太近,否則會融化。」白蕊兒補充。

    談笑風生,輕鬆愉快,秋夜清風掠過,蟲鳴點綴,流螢飛舞,好一派和諧景象。

    「來來來,吃飽喝足,又到了餘興節目的時間。」曹小月揚揚手上歌詞單,一人發了一份,特別針對宣望鈞和楚禺說:「你們兩尊老氣橫秋不發一語的門神,今天沒學唱完這首歌不准回帳!」

    拿到歌詞單,楚禺的臉皺成一團。

    ……妳會嗎?」

    「當然,歌是我提供給季元啟,還把他教到會的,我當然很熟。」花夢荷神秘的楚禺對眨眨眼,「這一次,我們一定要贏過宣師兄夫婦。」

    季元啟不知從何處變出許多伴奏的樂器,開始站到中間教大家唱起來。

    楚禺雖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,聽起來也不是坊間流行的曲調,但不得不說,歌詞倒是寫得很中肯,符合他們現下的情境──

   

    讓我們紅塵作伴,活得瀟瀟灑灑,策馬奔騰,共享人世繁華,對酒當歌,唱出心中喜悅,轟轟烈烈,把握青春年華……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──動力火車,〈當〉

 

    「『山無稜,天地合,乃敢與君絕』,禺,我也一樣。」這是亙古留下的誓言,像是最深刻的咒語,命運將他們緊密的綁在一起,無從抵抗,只能盡其在我,此生,她要跟她的夫君,好好地過活,不負如來不負卿。

    花夢荷聽著來自家鄉熟悉的旋律,不禁大受感動唱到淚流滿面,楚禺雖然不知道為何她如此激動,卻仍舊溫柔的遞上帕子,無聲安慰著她。

    他跟著大家哼起旋律,雖不偌大漠胡旋粗獷,也不似竹林吟嘯雅致,但依然能夠抒發心中所感,他的朋友與愛人眼下都在身邊齊聚,這儼然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。

    他看著宣望鈞拉過端木蒨的手,包覆在自己的膝腿上,也不甘示弱的依樣畫葫蘆,他們兩對璧人,都能好好的,舉案齊眉,白首到老。

    篝火劈啪作響,似詮釋著他的心情,今年,是他覺得活動最成功的一年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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