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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#文章內含有十八禁成分,如有忌諱請繞道而行

         金風送爽,秋夜微涼,晨間的霧氣縈繞在樹梢,為之披上了一層薄紗,隱約的、朦朧的,帶點神祕、帶點迷茫。

    晨光曦微,穿過窗紙照入房來,映出一對交頸鴛鴦的身影,睡醒的花夢荷端詳身側男人的臉,心裡的幸福感像汽水的氣泡一樣咕嘟嘟的冒了上來。

    成親至今三個月,她的夫君、頂天立地的王爺,仍舊讓她看不膩眼,她悄悄伸出手指,輕觸上他沉靜的睡顏,沿著剛毅的臉龐描繪,從眉眼、鼻樑、唇瓣,滑過脖子、喉結、鎖骨,探入衣襟,長期習武所練出來的肌肉,結實無贅,堅硬如剛,讓人感到心安、是她最有力的靠山……她唇邊噙著無聲的甜笑,不禁貼上去蹭了幾下。

    男人乍似故意的伸了個懶腰,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,偏了個角度像是睡夢中翻身,卻不偏不倚的將她擁入懷中,她心跳漏跳了一拍,連忙閉上眼睛裝睡,不願承認方才輕薄了他一回,然而她心中的小九九怎可能騙過多年征戰沙場的大將軍呢?她紅透了的耳朵,早就出賣了她。

    楚禺張眼看向懷中的愛妻,喉間逸出一聲輕笑,不承認沒關係,他自有法子治她。

    常言:「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」,他以唇代指,在她身上按照她方才的路徑走上一遭,故意噴出的溫熱氣體呵得她肌膚輕顫,癢得笑將開來,根本失卻沉靜安睡該有的反應,然而她仍不願服輸,雙眼依舊緊閉。

    「還裝,那本王繼續,親到妳張眼為止……

    他在她鬢邊額側不斷啄著,如雨點般綿密持續,久到她再也逃不過,這才決定面對現實。

    「禺,早安。」四目相望,她撞進他沉若深潭的灰黑色眸光裡,像個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學生,想以無辜可愛的眼神結束這回合。

    「早安,我的愛妃。」他尚未開嗓,微啞的沉聲更顯磁性魔魅,讓她聞聲心頭震盪,「妳可知趁人不備搞突襲,非正道也?」

    他拈起她散落的髮絲,將之理治耳後。

    「我偷襲?難道王爺都不用負責任的嗎?」她天外飛來一筆,將自己的過錯推得一乾二淨。

    「嗯?願聞其詳。」他倒要聽聽她的謬論。

    紅紅的耳朵,像沙灘上珍奇的貝殼,他心癢的啄上一啄。

    「誰叫王爺如此完美,長得這樣秀色可餐,讓人忍俊不住,這才多摸了兩把。」她一本正經、理直氣壯。

    咳咳,如此言論,羞也不羞?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用「秀色可餐」來形容他,忍不住心情大好的笑了出來。

    「多謝誇獎,請容本王賞賜於妳。」

    既然要講歪理,那他怎能落後呢?見她鬼靈精怪,他樂得和她周旋上一回。

    他翻身上她,唇畔帶笑,一記一記的將笑紋印在她唇上,她招架不住,迭聲求饒。

    「不要、不要…..今日中秋,宮裡有要緊事,可不能晚了時辰……

    語音未盡,她又被捲入一場風暴,被吻得七葷八素,許久他才終於放過她,眼神卻依舊纏綿。

    「除了皇宮家宴,還有什麼要緊事?」

    兩人坐在床沿,依偎聊著。

    「咦,宣師兄沒跟你提及嗎?……嗯,可能是害羞,不知道從何開口吧!」

    她以為依他和宣師兄的交情,他應該早早就知道了。

    「望鈞他還真沒跟我說,愛妃能否行行好,透露一二讓本王知曉?」他點上她俏鼻。

    「皇上想替宣師兄指婚呢!要我幫著掌掌眼,看看哪家閨秀能脫穎而出。」她笑意燦爛的偏頭看他。

    他聞言,幽幽的嘆了口氣。

    生在天家,身分固然尊貴,乍似穿金戴銀、呼風喚雨、高人一等,卻也有許多掣肘,說穿了己身所擁有的一切,皆是為了政治所服務,包括婚姻與情感,也是利益籌碼的一環,由不得自己作主。

    唉,最是無情帝王家,這不可承受之重,望鈞不願描述,也是情有可原。

    他為他的好弟兄感到同情。

    「禺,你可別妄自菲薄,我覺得地位成就就是要靠自己憑本事去掙的,你能有今日一切,是因為你夠努力、夠優秀,什麼王妃不王妃的,我可從不貪圖。」她點上他的唇,「還有,我至頭至尾愛的就是你,從無他人,你可別因為宣師兄成親前追過我,就心有芥蒂喔!」

    有道是打開天窗說亮話,她是個藏不住秘密的人,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,她追求的是快意的人生,才不願哪天因心氣鬱結而死。

    「我都明白,我今生能有妳這朵解語花為妻,是我的福氣。」他噘唇啄上她指,「還有,兩情相悅,廝守到老,是人間最美的光景,我慶幸遇到的是妳,平凡就是一種幸福,我很珍惜。又幸得,我們不生在帝王家。」

    「這樣說來,宣師兄好可憐喔!」她下意識的抱緊了他。

    「不會的,他也可以擁有屬於他的幸福,這得靠本王慧眼的王妃,好好把關了。」他抬手,撫過她臉頰。

    「放心,交給我。」她拉住他的手,感受他掌心的溫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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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大景的朝廷命婦,並未有制式服裝,就算是進宮晉見或赴宴,只要打扮體面、雍容莊重即可,因此花夢荷今日挑選「花詔」套裝作為宮裡中秋宴的行頭,婢女為她梳完了髻,便安上了金色的冠帽,冠帽巍峨如高山、展羽如孔雀,兩側翟鳥銜環垂下同色流蘇,鎏金晃漾,高貴不凡,胸前的金飾亦為同款設計,重點突出;白色底的衣袍壓著暗紋,深深淺淺,如流雲飛泉,胸腰線的寶藍色錦帶繡著金色滾邊,似短比甲的設計,讓身材更加曼妙有致,半透明的披帛柔和了顏色,如扇面的寬大衣袖,幾條褶襉使之立體起來,整套衣服,氣場十足。

    她平常在宮裡擔任女醫官,工作時也甚少穿這樣繁複的衣服,為求行動方便,仍是以簡單輕便為主,就連女官官袍,亦是簡約樣式,也因此,當她出現在大廳時,她的夫君簡直是看傻了眼。

    「愛妃今日,很美。」他不由得讚嘆出聲。

    有道是面如冠玉、唇若塗脂,他今日是文人裝束,袖子較為寬大,衣袂飄然絕塵,使其增添了不少溫文爾雅的翩翩氣質,高大頎長的身形朗朗若白日,劍眉如墨斜傾入鬢,誠亮的灰眸中似有星子閃動,如此俊美無儔,也是讓花夢荷定定的端詳了許久。

    「王爺見笑了,您今日也很俊,妾身喜歡。」她為他整裝,滿意的多看了兩眼。

    「走吧,時候不早了。」

    他挽著她的手,一起上了馬車。

 

    九重宮闕,琉璃重檐、金頂朱漆,曲橋通幽,長廊響屧。他們抵達宴會場,見到了宣望鈞,他仍是那張波瀾不驚的臉,然眉間輕愁遮掩不住,顯然對於指婚這件事不大開心──後來才知,他與那票倒貼上來的鶯鶯燕燕周旋了數回,早就厭煩不已。楚禺留下和他作伴,花夢荷另有要事,到別處忙了。

    經過玉澤的許可,她召來上菜的宮女們耳提面命一番,打算測試諸多親王妃候選人遇事的態度,她要宮女們在上茶時,刻意於貴女們的桌前打翻茶水,事後再來向她匯報她們所觀察到的一舉一動。

    能入選名單,家世背景、容貌儀態自是不在話下,眾人基本條件都差不多,那便是從小事著手進行觀察,最是直接了當。

    玉澤宣布開宴,場子流水般啟動,觥籌交錯、舉白飛觴。花夢荷聽著宮女們的回報,眉頭越蹙越緊。

    貼身婢子狐假虎威、咄咄逼人者,出局。

    自詡高貴,翹著下巴、眼高於頂者,出局。

    衣著炫耀,顯擺家世者,出局。

    仗著權勢,嚷著當罰者,出局。

    唉,這些貴女們怎麼回事,就沒有正常一點的人了嗎?

    幸好,她終於聽到了好消息,一個出身與她有點類似,家道中落的異姓國公之孫女,不僅安慰著犯錯的宮女,還關心著宮女是否受了傷,花夢荷喜出望外,連忙跟宮女咬耳朵,要她用自己的名義,把人帶到他們這一桌來。

    蓮步輕搖、弱柳扶風,來人身上一襲粉嫩的「洛玉凝香」,似自帶光芒,讓人移不開眼。

    芙蓉面,梨渦輕陷,白玉臉,若朝華顏;她眼似水杏,膚若絲綢,腮凝新荔,鼻膩鵝脂,唇是點櫻,神擬秋水,舉手投足有幽蘭之姿,優雅恬靜如傲雪之梅。花夢荷在心中高興的吶喊,是了,就是她了!若她身為男子,她也願與她雙飛比翼,共結連理。

   她對楚禺悄悄地眨眨眼,表示她大功告成。

   「小女子端木蒨,見過二位王爺、岷江王妃,初次見面,請多包涵。」來人福了福身,語氣溫和,如清泉流淌。

    「免禮,請坐。」花夢荷要她坐在宣望鈞的對面,希望兩人有多一點的交流。

    「謝座。」端木蒨行禮如儀。

    「初次見面,但我總不拘俗禮,我能夠喚妳蒨蒨嗎?」花夢荷開始居中破冰。

    端木蒨微笑點頭。

    「太好了」花夢荷高興的說「蒨蒨不必客氣,我們多吃點,多聊聊。」

    「好。」端木蒨客套笑著。

    花夢荷悄悄的對宣望鈞擠眉弄眼,要他獻獻殷勤表現一下。

    宣望鈞好不容易才接收到她的暗示,這才開口:

    「能喝嗎?我替妳滿上。」宣望鈞拿過空杯,斟滿酒。

    「謝王爺賜酒。」端木蒨接過酒杯,行禮後掩袖喝下。

    金風動,桂影搖,一對佳偶,正逐漸形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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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望鈞要我謝謝妳,端木蒨讓他覺得舒心。」

    散宴後,回程的馬車上,楚禺擁著花夢荷,下巴頂在她肩頭,輕輕的說。

    他明白望鈞,不喜歡太過逼人的女子,望鈞想要的,是不吵不鬧、端莊嫻雅,能夠盡守本分操持家務,不讓人擔心的人選,端木蒨會是他喜歡的類型。

    「不討厭,便是希望的開始。」其實,她也有私心,相公與宣師兄情同手足,那宣師兄未來的妻子不就算是她的妯娌?她沒事自然不會想引狼入室、自找麻煩啊!總是要挑個能當朋友好相處的人嘛!

    「真沒想到,愛妃也能當紅娘。」他貼上她臉頰,閉眼輕蹭,「說吧,這回想要本王如何賞賜?」

     「唔,這麼好,還能有賞賜?」她驚訝的說,「先欠著吧!等會到桂樹下等我,我有禮物要送你。」

    「哦?是什麼禮物?」

    「佛曰不可說。」她嘻笑著賣關子。

    「這麼神秘?」他啄了她一口,「好吧,我耐心等著。」

 

    花夢荷換上舞衣,改了簡便的髻式,兩刻鐘後,出現在相約之地。

    中秋之月,大如玉盤,澄似明鏡,光華熠耀,灑落清淺,照得院裡的桂樹泛著一層金光,塵

點暈染,恍若月宮,她緩步踱至樹前,福身行禮,開始一段如夢似幻的表演──

    雲手起勢,圓場繞圈,皓腕凝霜雪,她十指靈動,似蓮花、似轉輪、似凌波,幻化出千般樣貌;她一揚臂,水袖如瀑,收束張弛,節奏有度,窈窕的身形晃漾,如柳枝款擺,一個下腰,臉上的笑,剎那間恍若異域勾魂的鈴,頭上的珠纓旋轉星宿搖,花蔓抖擻龍蛇動。

    她順勢而起,抽過備在一旁的劍,幾個鷂子翻身,劍光閃耀,如閃電、若流星,接著腳尖輕點,飛身躍起,有姮娥奔月之姿,旋即翩然落地,劍尖輕掃,仿若驅趕落葉之勢;她左腳獨立,右腳朝天一蹬,臂若大鵬展翅,劍尖寒芒閃耀,暈黃月色光影如階,順著劍身流淌,曳落於地,今日她不是虞姬,不為別離。

    劍身從眼前緩緩滑過,遮掩半個面容,她認真凝視的眼神迸出英氣蓬勃,那雙黑白分明的盼兮美目,更加顯得懾人心魂。最後,劍如持笏,幾個調息之後,她收勢,將劍收回鞘中。

    月華水溶溶;金風拂過,桂葉沙沙,花朵掉落,似在她周身窨滿花香,今日的她,令人癡、使人醉,美得楚禺目瞪口呆,連掌聲都忘了。

    他恍若失神的走近她,她輕笑一聲,拋出水袖繞上他脖子,故意拉開兩人距離,然而水袖就像牽引之繩,他用巧勁一帶,她便旋身落入他懷抱,他左手護著她的腰,右手拉著她的腕,像剛舞完的愛侶,目光繚繞。

    「慘了,我覺得我有罪。」他幽怨的說。

    「唔,何以如此言道?」她不明白他所言,這呆木頭,三個月下來,被她調教得竟也學會彎彎繞繞了。

    「今日妳是天山神女下凡塵,而我這番輕薄於妳,必遭上天譴罰。」他凝視著她。

    「王爺誇張了,妾身可不許你胡說。」她噗哧一笑,指點上他唇,「你若遭譴,拋我一人,那我該如何是好?我只是個凡人,才不是什麼神女,所以,饒你無罪。」

    她收臂,拉下他的臉,唇瓣貼上他的。

    山雨欲來風滿樓,他慾望的開關被她啟動,今夜兩人必當放縱。

    「妳的劍舞極好,加上擔任紅娘有功,本王今夜,當加倍賞賜……

    他將她扛上肩頭,筆直朝房間而去。

    快速的,門落栓,他將她放上門邊的檀木高几,兩人唇吻狂暴,交互上下其手,衣著漸薄……

    她扯落他的腰帶,他撩高她的裙擺,兩人的手熟門熟路的滑進彼此的核心,盡其所能的挑逗、摩挲,直到喉間輕啞、掌心濕漉漉,彼此才半褪褻褲,蓬門為君開。

    他拉開她的一隻腿,縱出乾坤,將鼓譟不已的雄鷹還歸巢穴,感覺她顫動的歡迎,緊緻的擁抱,他吻著她眉間的隱忍,企欲軟化她的緊張。

    「還好嗎?」他定定看著她,擔心的問。

    「我沒事。」她雙掌捧著他臉龐,將另一隻腳纏上他腰。

    她僅剩兜衣,他胸衣大敞,外袍晃蕩,兩人無縫的往大床前進,他將她擱置妥當之後,卻抽離了她。

    他要她撐肘半跪,自己卻繞到她身後,俯身上她,從雪肩、梨脖開始細細品嘗,她光滑的美背,如醍醐乳酪,凝脂軟膩,齒尖鬆開頸繩,唇吻溜過脊柱,來到蜜桃臀瓣,山谷之間一朵傲菊,現於眼前。

    「別……」似得知他的邪魅意圖,她慌亂的阻止。

    他聽勸,吻終究無功而返,但手指卻不太安分,他的大指按壓著那朵傲菊,食指中指戳進中央蜜穴,深淺鑿挖,探得滑膩燕窩,和一陣呢喃。

    「噫……」她輕吟,渾身若通電一般戰慄。

    水勢澒洞,如錢塘江濤,滾滾翻騰,驚駭裂岸。他餘下兩指勾扯著沼澤黑密的三角洲叢林,幽微的移動觸摸無不牽引著她的每一條神經,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喧囂,都在沸騰……

    「啊……」蜜流漫出甬道,業已氾濫成災,她失去言語表達,只能迷亂的感受他在她身上施加的一切,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晃蕩,使得這磨人的感受,放大了百倍、千倍……

    頑劣的手指終於饜足,但喘息不到兩秒,他便從後方貫穿了她,來勢洶洶,她猝不及防的叫嚷出聲,他身上的衣料擺盪摩擦著兩人的肌膚,令他不甚滿意的「嘖」了一聲,這才褪去身上僅存裝束。

    他拉起她身,側臉吻上,將她的嬌吟隱沒,他左手搓揉著她酥軟的胸乳,右手在扯開兜衣之後拉著她的,共同深入密林探險,幽深的叢草、珍奇的蕊珠、兩人吞吐著的蚌核,經過指尖的觸碰、指腹的按揉,漸漸染上夕陽的顏色,變得腫脹、益發敏感……

    她欲仙欲死,白眼半翻,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
    「我不行了……」她幽喘著埋怨道。

    他深深的吻她一記,暫時放她自由,幾個喘息之後,他放倒了她,回到最虔誠的姿態,從上俯瞰她這片豐饒的大地:山峰巍峨,壑谷幽深;平原廣袤,沃野千里;密林迷蹤,琪花瑤草。她眸盈秋水,長睫翳蔽,氤氳迷茫,僅靠著本能撫上他胸膛,沿著肩頸攀上他的後腦勺,指尖插入髮根,矇矓的望著他。

    他喟嘆一聲,為她瑰麗妖冶被欲望籠罩的表情,再也忍不住的繼續展開攻勢,他攫住她的雙臂,拉到腦側,與之十指緊扣,瞬時兩人距離縮減為零,他開始張大下顎粗暴的與她糾纏,靈舌旋即撬開齒關,似想挖掘唇腔裡的每一吋礦藏,他邀請著她的舌,想與之共同舞上一支胡旋。

    「嗯……」模糊不已的聲響,她極力回應,雙舌逐漸攪弄出麥芽一般的銀色絲綢,她俏臉如炭、燒紅不已,但還來不及羞怯,下身再感一沉,他健壯的玉杵,又埋進體內,震得她淚眼汪汪,水意沿著眼角淌下。

    「怎麼哭了?」他不再妄動,疼惜的拭去她的淚,「太疼了嗎?」

    她搖搖頭,竟勾唇笑了。

    「非也,只是覺得自己被這樣愛著,幸福到無法承受……」她撫摸他額側鬢髮,「禺,說愛我,好嗎?」

    她在他耳邊輕啞的要求。

    「我愛妳,荷兒。」他總是有求必應。

    「君心似我心,我也愛你,禺。」她的雙腿勾纏著他腰,收束擠壓,催促著他。

    「我可以嗎?」他指尖撫觸著她頰側,「如果太疼,記得告訴我,嗯?」

    「嗯。」他的貼心,讓她感動,她拉下他的臉,吻上。

    堅固的大床如今是艘浪尖上的船,不停的震盪,他是個船長,引領著她,穿越暴風、衝上浪頭,雖然狂烈,但因有他,卻讓人感到無比心安。

    兩人發出的重唱,如梵唄元音,神秘、神聖,是宇宙根源,飛天隕石撞進星球,迭迭流星雨,火山岩漿滾燙,沿著縫隙噴發、漫流,一座座新的島嶼,正在生成。他將他的全部,毫無保留的,奉獻予她……

    沐浴過後,兩人和衣睡去,今日的夢裡,有霓裳羽衣曲、有廣寒宮殿、有玉兔吳剛和金蟾......

    月老的紅線,牢牢的纏繞在兩人的尾指上,或許,在女媧娘娘那,已有幾團胚土,慢慢摶在了一塊.....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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