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
 #內有18禁內容,如有忌諱請繞道而行

 

 

   宣京城裡有大囍事!原南塘花家雲中郡主大難不死,劫後復生,今日即將嫁入新封的岷江郡王府,成為唯一正娶的郡王妃。

    據說,兩人在明庸求學時多次共同患難,經歷不少生死交關,又岷江郡王救過郡王妃不下數次,郡王妃為了報恩,這才決定攜手結縭,共度餘生。如此精彩、叫好又叫座的故事,早在宣京城的茶樓酒肆、邸報書坊中,被傳頌了一遍又一遍,雖經各個說書人或執筆者的潤飾鋪張,版本不一,大家支持的說法也都不同,但總是殊途同歸,柳暗花明,歡喜的結局,人人都愛看。

    因南塘路途遙遠,於是送嫁儀仗改從皇宮出發,反正郡主亦是公主的一種,也不算失禮。

    滿城的紅綢雲錦,典雅的燈籠羅扇,粉嫩的紗帳香花,響亮的鼓吹喜樂,一切物事華美浪漫得迷茫了眾人的眼眸,初夏的薰風輕輕的吹拂,搔撓著人們的臉龐,微瞇起眼,便可感到陶醉無法自拔。五月的芍藥與月季開得正盛,在朱雀大道兩側的花圃中迎風輕顫,似在輕笑,接力傳遞著令人愉快的消息;瓜子小販們笑得合不攏嘴,圍觀的群眾越多,他們的荷包就越滿啊!

    大紅的嫁衣裙襬曳地,金絲鳳凰流光微淌,臉上的妝容精緻莊重,髮髻有飛仙凌雲之勢,金釵流蘇,燦亮無雙,翟鳥銜環,珍珠琳瑯,如此雍容華貴,這是一個女子一生中,最美麗的時刻。

    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花夢荷在皇宮中含淚拜別了玉澤先生、雲心先生以及心愛的哥哥,隨著陪嫁的林珊,手持牡丹彩鳳絲綢團扇,啟行。

    「王妃娘娘,小心臺階。」林珊捧著她的裙擺,溫聲的說。

    「謝謝妳,一直陪著我。」花夢荷感動的說。

    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,說不緊張是騙人的,幸好有林珊一路相伴。她踏上長不見盡頭的紅地毯,步步青蓮響屧,一刻之後才進入花轎。

    「應該的,娘娘不必客氣。」

    林珊這下跟在轎旁,偷偷的說:「郡王爺今天很俊,娘娘眼光真好。」

    她將轎側簾幕掀開一個縫,見到隊伍前端的偉岸背影,一樣的大紅囍袍,襯著陽光,閃耀著絲綢流波,灰黑色的長髮,也染上了晶亮的光芒;他坐下的馰騮乖巧的行進,輕快的晃著尾巴,或許也知道,今天是主人的大喜之日,是人生四大樂事之一。

    她突然想起他馬術很好這件事,不禁一股臊熱衝上臉頰。

    街景一幕幕掃過,晏晏笑語、盈盈笑顏都映入眼簾,原來,她也能把快樂,帶給大家。

    侍女沿街飄灑花瓣,鑼鼓喜樂喧闐於耳。往後,岷江郡王府,就是她的家。

    「吉時已到~行拜堂禮~

    她隔著扇子偷窺他的表情,冷冷的表面靜若無波,唇邊卻有藏不住的笑意,這或許已是他,最開心的表情了吧?

    「夫妻對拜~送入洞房~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   「ㄟㄟㄟ,這麼急著走?師兄,這樣會不會太便宜你了?」

    喜酒宴席將散,楚禺的腳步顯得著急,卻被前來吃酒的昔日同硯與師弟妹包圍,喜愛看熱鬧的玉澤如今雖貴為九五之尊,卻也和大家一樣摻和在人群之中,一雙壞笑的狐狸眼看戲的盯著楚禺看。季元啟首先發難,擋住長廊右側,攔下急著前往喜房的新郎倌。

    「就是就是,就算師妹今天美若天仙,你也不能就這樣冷落我們。」青隱補上一句,將長廊左側擋個嚴實。

    「你們…..

    「ㄟ……,等等等等,我們可是有太座懿旨在手,你休想逃!」曹小月見幾人快要打起來,趕緊跳出來緩頰。

    「沒錯沒錯,昔日關老爺過五關斬六將,今日你也得闖過我們幾人設下的關卡,才能進入喜房。」白蕊兒補充道:「總共六個關卡,總計限時一炷香,每關一沙漏,對了無賞,錯了罰三杯。現在,接招吧!」

    沒得拒絕,楚禺像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,打算速戰速決,畢竟,春宵苦短嘛!

  

     第一關,擋路獸:季元啟,一打開題目,罵罵咧咧的:

    「這題誰出的?小爺我保證不打他,這也太污辱大家的智商了吧!」

請說出王妃娘娘生辰時日以及星宿

    「這也太放水了吧?」曹小月不置可否。

    「這題可是大家都會,師兄,你若答錯,新娘小爺我帶走了啊!」

    楚禺知道這只是個甜頭,不假思索地便答了出來。

    「呿,真沒意思。」季元啟不甘願的和青隱撤掉禁防,跟著隊伍前往下一關。

 

    第二關,最尊貴的金龍:玉澤。

    「從前從前,有一個公主,前往皇宮夜宴,卻在午夜鐘響前,於丹墀之上,丟失了只玻璃鞋。」玉澤總喜歡引用故事兜圈子,「而今,也有一位公主,某日太過匆忙,急著離開皇宮,在金殿裡,落了雙繡花鞋。」

    楚禺一聽,臉色凝了一下,這師徒聯合起來演的破戲,還敢聲張?要不是毆師不敬、弒君當株,他那天早就將他千刀萬剮了。

    然後,他暗叫了聲糟,那日正在氣頭上,根本沒留意她那天穿了哪雙鞋啊!是紅的、白的、還是黃的?

    「時間到,第二關失敗!」曹小月在一旁興奮地宣布。

    「罰三杯、罰三杯……」季元啟指揮著眾人一同喊道。

    楚禺接過白蕊兒遞上來的酒托,豪氣的一下子三杯便乾了。

    「唉呀,連這個都答不出來,真讓為師傷心。」玉澤撫額搖搖頭,乍似惋惜的說。

   

    第三關,最可愛的俠女:曹小月。

    「來喔,楚師兄,若答不出來,可就枉費同窗情誼了。」

請說出五個非王妃娘娘不娶的理由

    楚禺搔搔頭,努力思考中。

    「快點,時間要到了。」季元啟催促。

    「其一,她果毅勇敢,堅忍不拔。」

    他想起她中箭墜崖,卻隱忍著痛楚,自我救援,直到他出現的那一刻。

    「其二,她嬌俏可愛,秀外慧中。」

    他想起她因辣小舌輕吐,含淚搧風的模樣。明明不喜吃辣,卻因為他的家鄉在蜀中,她便努力嘗試、接受辣味的料理。

    「其三,她機靈多變,足智多謀。」

    他想起她在乾門之時,不管任務有多難,她都能耐心以對,最終迎刃而解。

    「其四,她心細如髮,柔韌似水。」

    他想起她替他理平衣服的皺褶,或發現衣襬哪裡縫線鬆脫,便用縫衣利剪將之了斷。

    「其五,她屬意於我,相約白首。」

    他想起那日她說要當他的新娘,他開心的激動吻她。

    慘了,他心好熱,想馬上見到她!這下怎麼,才在第三關啊!

 

    第四關,荔枝最佳代言人:青隱

    「奉王妃娘娘之命,請將此篇文章大聲唸給王妃娘娘聽,並在下方署名為誓。」

    楚禺打開綢布,臉都綠了,這……這是下馬威啊!

 

郡王愛妻守則

    一、太座疲累時,得笑臉迎人,奉茶搥背,不得有大老爺之行為。

  二、太座上街時,得勇於付帳,多所鼓勵,不得有不情不願之行為。

    三、太座休息時,得炎夏搧風,寒冬暖被,不得有打呼搶被之行為。

    四、太座生病時,得親侍湯藥,廢寢忘食,不得有漠不關心之行為。

    五、太座失眠時,得徹夜陪伴,觀星讀經,不得有自約周公之行為。

    六、太座臨幸時,得予取予求,持之以恆,不得有力不從心之行為。

   七、太座倦幸時,得淚往肚流,自行處置,不得有金錢買賣之行為。

    八、太座勸諫時,得唯唯諾諾,肅立恭聽,不得有不耐反抗之行為。

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立誓人    楚禺

    「太小聲了,裡面聽不到~」季元啟樂得落井下石。

    「哇哇,這招太絕了,」曹小月讚嘆,「ㄟ,季元啟,學著點啊!」她用手肘頂頂他腰際。

    「什麼啊,關我什麼事啊?」季元啟一頭霧水的說。

    楚禺好不容易臊著臉,將愛妻守則唸完了,玉澤居然呵呵地笑了出來。

    「再加一條,若有違抗,罰抄百遍。」

    眾人想起在明庸時與司業鬥智鬥勇的那段可歌可泣的時光。

    楚禺臉色黯沉,將綢布塞給青隱,便往下一關而去,

   

    第五關,手最巧的:白蕊兒。

    「本關得請郡王爺吃下這幾個酸甜苦辣餅,代表往後的日子,無論發生何事,需有福同享、有難同當。」  

    托盤再次遞到面前,幾個精緻的各色糕餅,展示於眼前:

    淡黃綠色的,是檸檬;淺粉紅色的,是定勝糕;深褐綠色的,是苦丁茶;紅得發亮的,是小米辣。

    白蕊兒實在貼心,還附贈一壺清水,讓他分一分味道、停歇一下。

    「我的媽呀,這真的會好吃嗎?」季元啟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糕餅,瞪大眼睛。

    「幹嘛?你也想試試味道?這特製的口味,會讓你畢生難忘。」曹小月在他身旁故作神秘的悄聲道,「試吃者在此,可以問我啊!」

 

    好不容易將五味雜陳的餅吃將下肚,終於抵達最終關,宣望鈞在喜房外的院落,恭候楚禺大駕。

    「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,我們兄弟倆不動刀劍,僅赤手空拳,剩餘時間內與我過滿三百招,便放你通行。」宣望鈞淡淡的說。

    「殿下,得罪了。」楚禺抱拳行禮。

    兩人的武底深厚,過招起來行雲流水,迅速的身形晃動,看得眾人眼花撩亂、目瞪口呆,數到第幾招,根本算不清了。

    拳風虎虎,掌刀凌厲,兩人的周身散發著宛若結界的氣場,此時,誰若闖進,必得重傷。

    「哇哇,神仙打架,太過癮了!」曹小月十分興奮,眼睛閃耀著異常晶亮的光芒。

    「果真是高手過招,賞心悅目。」青隱不知又從何處變出荔枝,邊吃邊欣賞。

    至於季元啟、白蕊兒和玉澤早就溜到喜房裡去看新娘了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   「荷兒,你今天,真的好漂亮。」白蕊兒由衷讚美。

    「不對吧?你真的是花花嗎?怎麼看不出來啊?」季元啟左看右看,滿臉疑惑。

    「季生難道沒聽說,這化妝術,也可說是一種易容術。」玉澤唇邊,還是那抹高深莫測的笑。

「乖徒如今,有好歸宿,為師甚是欣慰。」

    「學生謝過玉先生。」花夢荷笑笑。

    「ㄟ,得了,我們得撤了,新郎倌闖完關要進來了。」曹小月進來嚷嚷著,看到新娘交換了個大事搞定的眼神。

    「荷兒,祝妳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。」白蕊兒塞給她一顆糖,「後會有期囉!」

    幾個人推推嚷嚷的出去了,滿室又恢復了寂靜。

    慘了,她又開始緊張起來了。

    晃了晃酒壺,動起筷子,她想起宮裡來的教習嬤嬤怕她個初學者什麼都不懂,鉅細靡遺的細說從頭,還拿來許多春宮圖和奇妙的玩意,看得她這個現代人是大開眼界,想不到古代人比現代人,還懂情趣。

    不知道他個大木頭是不是也被帶開上課了?抑或軍中陽剛氣重,他早就見多識廣,根本不必再學。

    唉,罷了罷了,見招拆招吧!她可是準備了秘密武器等著他。

    門應聲而開,她理理裝束,若無其事地扯開笑容:

    「恭迎王爺進房。」

    楚禺看看桌上的菜餚,再看看她,「妳餓了先吃?」   

    「嗯,喔,對呀!」吃,轉移注意力,是消除緊張的好方法。

    他可是為了她,在外頭奮戰耶!他無言的想。不過看她吃得滿足,唇邊油亮,心頭不禁一跳。

    她為他斟滿杯,放到他面前:「不過這些,要等你。」

    她拉過他灰黑色的髮尾,用剪刀剪下一小撮,和她自己的頭髮以紅綢繩綁成一束,放到木匣中。

    眼波流轉,顧盼生輝,令人好生憐惜。他執杯,長臂勾過她的,飲盡此酒。

    合卺交杯,結髮為誓,何等美好,他已經迫不及待,一根一根,拆掉她頭上繁複的墜飾。

    只是,他的身心開始發燙,這感覺,不太對勁。

    「你做了什麼?」他丟下金釵,微慍。

    沒想到,她安分沒幾天,又開始作怪,而報應,又落在他身上。

    「ㄟ?」

    不錯嘛,反應挺快的。

    「王妃會不會,太小看本王?」

    酒裡摻了催情藥,但她或許早已吃了解藥,這下只有他中招。

    他無法先禮後兵了,開始拉扯她身上一層又一層厚重的嫁衣,唇吻雨點一般,輕重不一的,在她的五官、耳側、頸曲、鎖骨間肆虐。

    「剛才愛妻守則的第六點,寫了什麼,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。」他聲音沙啞,幽怨,卻邪魅,令人心旌搖盪。

    「ㄟ,有嗎,我怎麼不記得了?」她還在裝蒜。

    「需要我唸給王妃聽嗎?」他在她耳殼上,吐出溫熱輕淡的酒氣,「臨幸時,得予取予求,持之以恆…..不得有力不從心……之行為……

    低啞的聲音傳進耳朵,惹得她一陣哆嗦,他的唇齒,持之以恆的拉扯她的耳垂,幸得耳環早就摘掉,不然他的嘴唇,必定千瘡百孔。

    他剝除她身上誇飾的束縛,僅存兜衣褻褲,喜色散落,如炮仗曳地。他攔腰抱起她,轉移陣地,紅紗帳垂,瑞腦銷金。

    他的唇齒不曾消停,隔著她的兜衣,蹂躪她的梅蕊,兜衣上的花,暈染出深沉的水色。

    體內的泉源早已汩汩奔流,她意亂情迷,逸落幾聲輕響,也開始拉扯著他的衣袍,不甘示弱的,將他剝個七七八八。

    最後,兩人終於一絲不掛。

    他攪亂了一池春水,長指如蜂,在迷草瓣叢中逗留,摩挲揉捻,帶著薄繭的砥礪著,牽引出的神秘電流,足以顫動山河。

    蜂蠆探入,骨節分明引發山河震盪、谷應迴響,縱使百煉鋼,亦成繞指柔,蠆尾深入淺出,她覺得眼前五彩炫目,亮麗刺眼,手攪弄著錦被,唇間逸出小貓般的呻吟。

    他滿意的欣賞她如同豔紅牡丹綻放的嬌顏,身上疙瘩泛著粉紅色的光澤,他舔去她乍似埋怨的淚珠,「這招又如何?……本王好得很,從不覺得自己力不從心……」饜足的蜂離去,春澗隨之流淌而出,他在她耳邊輕語,帶著笑意輕慢,「記得嗎?我說過,今夜,你最好給我好好醒著!」

    「啊啊……

    隔閡被猛的撞破,血點滴落,在白巾上染出一朵紅梅,她猝不及防的喊出聲,腰間所有的電流,瞬間收束,又蔓延開來。他抬高她的蜜臀,將她的雪白玉腿纏繞在腰後,接著,吻上她暗沉的硃砂,帶領她,往山巔而去。

    漁歌輕響,她像在浪尖上擺盪,搖搖晃晃,就要傾覆,於是雙臂攀上的他肩頭,利齒固定在他頸側,將自己情慾交織的臉,埋起來。

    汗淋漓,色生香。他賁張的肌理如此健壯,如此的人心安,她閉起眼享受,卻有些神思迷離……

    「別藏。」他似乎明白她的意圖,逼著她與自己對視,「妳今天,是我今生,見過最美的時刻……

    他掬捧她的豔麗欲滴的臉蛋,細細品嘗,下身暫離後,重整旗鼓,持之以恆,再次出發。

    甬道不自覺的再次箍緊了他,下腹的緊緻暗流邪魅的亂竄,他的唇吻狼吞虎嚥的席捲她的感官和呼吸,她幾近窒息。

    他重新將她放倒在床上,玉杵一次比一次,搗得更深……

    她忘情的叫著他的名字,吶喊著、催促著……

    她想起那座像是永無止境的寶塔,雖有個最終的出口,但光芒還在前頭,不知道何時,才會抵達……

    「啊啊……」終於,她的眼前光芒四射,有如鑽石星塵,體內的煙花炸射開來,那是他,最原始、最完整的他……

    她承受不住刺激,暈了過去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   「醒了?」

    帶笑的滿足嗓音在頭頂響起,他輕觸她半乾半濕的髮絲,充滿愛憐的,啄了一記。

    找回焦距的她這才發現自己側躺在他的胸膛上,見著他的灰黑眼眸,灼熱深刻的盯著她。

    「妳還真是有色無膽,給本王下藥,自己卻頂不住了?」楚禺心情大好,看來這局,是他贏了,「原來,力不從心的人,竟是妳?」

    她埋怨的捶了他一記。

    「走吧,去湯泉沐浴。」

    等她醒來,還怕她著涼,他除了替她穿上中衣,還替她裹了條涼被,唉,他這王爺,可真懼內。

    「我怎麼不知道王爺這麼會享受,還在府裡蓋了座湯泉?」她在他胸前畫圈。

    「說到這個,這還得感謝妳啊!我的王妃。」

    「ㄟ?」

    「不是有人說要討補償嗎?這湯泉,是宸親王賜給妳的,說是活筋絡骨、養顏美容,功效極多。」他阻止了她放肆的小手,避免自己再次化身為野獸,將她啃噬乾淨。

    「說到補償,你的呢?」她像是想起什麼事似的,撐肘抬身看他。

    哥哥當初可是除了豐厚的嫁粧,還專程請無心院量身訂製了十套華服呢!而謝行逸聽到她的好消息,高興的對她說他靈感不斷,定會讓她成親以後,每天都光鮮亮麗。

    「本王把自己一生的身心都給了妳,還不夠嗎?」他對她眨眨眼,真是勾人心魄。

    「真是,往自己臉上貼金,羞也不羞。」他油嘴滑舌的功力,進步得挺快的啊?

    她推搡了他一下。

    「湯泉,一起去泡泡?」她放肆的小手再次被擒住。

    王府別院早就清場,僕婢非旨勿入,這婚假七天,只有他們二人,他無所畏懼的誘惑她。

    「才不要。」她知道他的壞企圖,才不會傻傻掉進陷阱。

    「怪了,是誰在成親之前,曾經提出類似的邀請,嗯?」

    他想,他愛上在她耳邊輕語的感覺了。

 

   「那不是我……

    說完,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,這句話聽起來怪異,但那是原本的花夢荷說的,根本不是她啊!這太難解釋,跟他說他也不會懂。

    真沒想到,原本的花夢荷膽子也挺大的。

    「現在是準備翻臉不認帳了?」他語氣輕鬆的說。「那好,咱倆一起去,然後分開泡。」

    他從床上撈起她,往湯泉而去。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    四周階石平臺,假山流水,不一而足;偌大的泉池熱氣氤氳,蒸騰繚繞,平添一絲神秘;石牆上的狻狔口中,傾瀉出水量適中的泉瀑,嘩嘩的水聲,是寧靜夜裡的唯一聲響。

    他在池畔放下了她,眼神纏繞在她身上,不願或離。她招架不住,中衣未除,便溜下泉池。

    將望的滿月掛在天際,灑落一池月華,浮光躍金,鎏亮閃爍,她站於池心,若芙渠挺立,濕卻的衣裳,黏上她的曲線,隱隱約約,幾近透明。

    美人出浴,情境如畫,如夢似幻……

    「手若柔荑,膚如凝脂……」他喃喃的嘆道,似失了心神,也跟著下了池。

    「不是說好了分開泡的嗎?」她嚇了一跳,像被電到一樣。

    「本王……改變主意了……」他從背後摟住她,褪開肩上衣物,溫熱的呼吸與唇吻,混雜著淡淡的泉香,在她肩上,點點開花……「一起泡,比較省時……

    並沒有好嗎?

    忽啦一聲,中衣盡解,他一步步將她逼到石臺邊,趴伏在她的背上,宛若交媾之蛙,接著從背後,佔據了她。

    水聲嘩嘩,伴隨吟哦,杵臼相應,有金石之聲。水波震盪,拍打著池邊與兩人,也大大的,撼動她的心。

    「停……停下來……」她哀哀的喊著。

    孰不知,無一刻消停,他片刻抽離,僅是將她轉回正面,然後,再接再厲──

    唇吻火熱的在她胸前縱火,長臂倏地使力,將她大腿上移,讓她整個人掛在他的腰腹上。

    等等,她現在是在和一個古人,玩火車便當嗎?

    原始的根源脹痛的與她契合,使她體內的蜜流濕暖的沾染著他,她大口喘著氣,想要緩緩太過快速的進度。

    「累了?」他啄吻她的眉眼,氣息一樣緊促,卻沒想要放過她的意思。

    他抱著她慢慢的轉了一圈,抵坐在石臺上,護著她的腰背,輕輕的,律動起來。

    哼哼哈哈,帶有埋怨的氣聲響在耳際。

    「想說什麼?」他又進攻他最愛的耳垂。「本王洗耳恭聽。」

    「太……太不公平了……」喘息之際,她斷斷續續地說:「都……都你欺負我……

    「妳是我明媒正娶的髮妻,不欺負妳,要欺負誰?」他的手指描繪著她的嘴唇,眼底的灼熱凝視,帶有情慾的味道。

    「嗚~」縱使她舌燦蓮花,居然有說不過這塊大木頭的一天。

    「好吧,賞妳個機會,讓妳試試。」他啄她一記,玉杵離身,放他自由,只是埋沒太久,她體內蜜流像熟透的果子,汁液橫虐。

    飛流直下三千尺,疑似銀河落九天……

    她俏臉紅得快要燃燒。

    他坐在池淺處的階石上,向她招手。

    她默默的向他游過去,在他面前停下,臉色通紅,不敢看他,伸出指尖,輕輕滑過他的胸肌、腹肌、人魚線,最後停在方才虐他千百遍的玉杵之上。

    一碰,它彈跳,一握,它吐沫,像隻精神的魚兒,在水裡晃盪擺尾,歡暢自由。她緩慢的研究著,對他來說,卻是這世界上,最甜蜜的酷刑。

    「不忍了……」他拉她進懷,大掌鑽進她凌亂的髮絲,扣住她的後腦勺,又是一陣深吻,「自己坐上來。」他誘哄著她,字字隱沒在吻裡。

    他提起她腰身,協助她對準靶心,讓她從上而下,貫穿而入,緊緻的痙攣使兩人體內電流流竄,他感覺到她已瀕臨潰堤的顫抖,因而不再妄動。

    她果然是……有色無膽!但真是可愛得緊,見她趴伏在他身上,像隻乖巧的兔兒,他吐出似從靈魂深處逸出的、得到滿足的喟嘆。

    他覺得他此生,了無缺憾了。

    「禺……」幽幽的,她悶聲撒嬌。

    「嗯?」

    「我好累……

    「沐浴完,就抱妳回去。」他揉揉她的髮絲,字字印在她唇上。

 

~~待續~~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pcac013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